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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10-6-29 18:31:36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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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站官方网站 最专业的传奇私服发布站 本站文章全部来源于网络 , 转载请注明出处谢谢合作。 正文 第 074 回 第 074 回囊瓦惧谤诛无极要离贪名刺庆忌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与鄢将师商量出一个计策来,话说费无极心忌伯郤宛。诈谓囊瓦曰:子恶欲设享相延,托某探相国之意,未审相国肯降重否?囊瓦曰:彼若见招,岂有不赴之理?无极又谓郤宛曰:令尹向吾言,欲饮酒于吾子之家,未知子肯为治具否?托吾相探。郤宛不知是计,应曰:某位居下僚,蒙令尹枉驾,诚为荣幸。明日当备草酌奉候,烦大夫致意。无极曰:子享令尹,以何物致敬?郤宛曰:未知令尹所好何在无极曰:令尹最好者,坚甲利兵也,所以欲饮酒于公家者,以吴之俘获半归于子,故欲借观耳,子尽出所有,吾为子择之。 及家藏兵甲,郤宛果然将楚平王所赐。尽出以示无极,无极取其坚利者,各五十件,曰:足 子帷而寘诸门,矣。令尹来必问,问则出以示之,令尹必爱而玩之,因以献焉,若他物,非所好也!郤宛信以为然,遂设帷于门之左,将甲兵置于帷中,盛陈肴核,托费无极往邀囊瓦。 无极曰:人心不可测也,囊瓦将行。吾为子先往,探其设享之状,然后随行!无极去少顷,踉跄而来,喘吁未定,谓囊瓦曰:某几误相国,子恶今日相请,非怀好意,将不利于相国也,适见帷兵甲于门,相国误往,必遭其毒!囊瓦曰:子恶素与我无隙,何至如此?无极曰:彼恃王之宠,欲代子为令尹耳,且吾闻子恶阴通吴国,救潜之役,诸将欲遂伐吴国,子恶私得吴人之赂,以为乘乱不义,遂强左司马班师而回,夫吴乘我丧,乘吴乱,正好相报,奈何去之!非得吴赂,焉肯违众轻退 $ 子恶若得志,楚国危矣! 更使左右往视,囊瓦意犹未信。回报:门幕中果伏有甲兵。囊瓦大怒,即使人请鄢将师至,诉以郤宛欲谋害之事,将师曰:郤宛与阳令终、阳完、阳佗、晋陈三族合党,欲专楚政,非一日矣!囊瓦曰:异国匹夫,乃敢作乱,吾当手刃之!遂奏闻楚王,令鄢将师率兵甲以攻伯氏,伯郤宛知为无极所卖,自刎而死,其子伯嚭惧祸逃出郊外去了 国人莫肯应者,囊瓦命焚伯氏之居。瓦益怒,出令曰:不焚伯氏,与之同罪!众人尽知郤宛是个贤臣,谁肯焚烧其宅,被囊瓦逼迫不过,各取禾藁一把在手,投于伯氏门外而走,瓦乃亲率家众,将前后门围住,放起大火,可怜左尹府第一区,登时化为灰烬,连郤宛之尸,亦烧毁无存,尽灭伯氏之族。 诬以通吴谋叛,复拘阳令终、阳完、阳佗、晋陈。皆杀之,国中无不称冤者。 囊瓦于月夜登楼,忽一日。闻市上歌声,朗然可辨,瓦听之,其歌云: 忠而见诛; 莫学郤大夫。 骨无余。 身既死。 惟费与鄢,楚国无君。 为人作茧,令尹木偶。 报应立显! 天若有知。 香火相接,瓦急使左右察其人不得。但见市廛家家祀神。问:神何姓名?答曰:即楚忠臣伯郤宛也,无罪枉杀,冀其上诉于天耳!左右还报囊瓦,瓦乃访之朝中。公子申等皆言:郤宛无通吴之事!瓦心中颇悔。 皆咒诅令尹,沈尹戍闻郊外赛神者。乃来见囊瓦曰:国人胥怨矣!相国独不闻乎?夫费无极,楚之谗人也,与鄢将师共为蒙蔽。去朝吴,出蔡侯朱,教先王为灭伦之事,致太子建身死外国,冤杀伍奢父子,今又杀左尹,波及阳、晋二家。百姓怨此二人,入于骨髓,皆云相国纵其为恶,怨詈咒诅,遍于国中。夫杀人以掩谤,仁者犹不为,况杀人以兴谤乎?子为令尹,而纵谗慝以失民心,日楚国有事,寇盗兴于外,国人叛于内,相国其危哉?与其信谗以自危,孰若除谗以自安耶? 曰:瓦之罪也,囊瓦瞿然下席。愿司马助吾一臂,诛此二贼!沈尹戍曰:此社稷之福,敢不从命? 皆费、鄢二人所为,沈尹戍即使人扬言于国中曰:杀左尹者。令尹已觉其奸,今往讨之,国人愿从者皆来!言犹未毕,百姓争执兵先驱,囊瓦乃收费无极、鄢将师数其罪,枭之于市,国人不待令尹之命,将火焚两家之宅,尽灭其党。于是谤诅方息,史臣有诗云: 公论公心在国人。 不焚伯氏焚鄢费。 谗言何至害忠臣? 令尹早同司马计。 言鄢、费二人一生害人,又有一诗。还以自害,谗口作恶,亦何益哉?诗云: 忽地风回烧自身。 顺风放火去烧人。 恶人几个不遭屯? 毒计奸谋浑似此。 乃周敬王之六年也,再说吴王阖闾元年。阖闾访国政于伍员,曰:寡人欲强国图霸,如何而可?伍员顿首垂泪而对曰:臣,楚国之亡虏也,父兄含冤,骸骨不葬,魂不血食,蒙垢受辱,来归命于大王,幸不加戮,何敢与闻吴国之政? 寡人不免屈于人下,阖闾曰:非夫子。今幸蒙一言之教,得有今日,方且托国于子,何故中道忽生退志?岂以寡人为不足耶? 远不间近 ' 臣岂敢以羁旅之身,伍员对曰:臣非以大王为不足也。臣闻 ‘ 疏不间亲。居吴国谋臣之上乎,况臣大仇未报,方寸摇摇,自不知谋,安能谋国? 无出子右者,阖闾曰:吴国谋臣。子勿辞,俟国事稍定,寡人为子报仇,惟子所命! 何也? 伍员曰:王所谋者。 险阻卑湿,阖闾曰:吾国僻在东南。又有海潮之患,仓库不设,田畴不垦,国无守御,民无固志,无以威示邻国,为之奈何? 安居而理;夫霸王之业,伍员对曰:臣闻治民之道。从近制远。必先立城郭,设守备,实仓廪,治兵革,使内有可守,而外可以应敌。 寡人委命于子,阖闾曰:善。子为寡人图之。 尝水味之咸淡,伍员乃相土形之高卑。乃于姑苏山东北三十里得善地,造筑大城,周回四十七里。陆门八,象天八风;水门八,法地八聪。哪八门?南曰盘门蛇门,北曰齐门平门,东曰娄门匠门,西曰阊门胥门。盘门者,以水之盘曲也;蛇门者,以在巳方,生肖属蛇也;齐门者,以齐国在其北也;平门者,水陆地相称也;娄门者,娄江之水所聚也;匠门者,聚匠作于此也;阊门者,通阊阖之气也;胥门者,向姑胥山也。越在东南,正在巳方,故蛇门之上,刻有木蛇,其首向内,示越之臣服于吴也。 周围十里,南向复筑小城。南北西俱有门,惟东不开门,欲以绝越之光明也。吴地在东为辰方,生肖属龙,故小城南门上为两鲵,以象龙角。 迎阖闾自梅里徙都于此。城中前朝后市,城郭既成。左祖右社,仓廪府库,无所不备。大选民卒,教以战阵射御之法。别筑一城于凤凰山之南,以备越寇,名南武城,阖闾以,鱼肠,为不祥之物,函封不用。筑冶城于牛首山,铸剑数千,号曰 “ 扁诸 ” 与欧冶子同师,又访得吴人干将。使居匠门,别铸利剑。干将乃采五山之铁精,六合之金英,候天伺地,妙选时日,天地下降,百神临观,聚炭如邱,使童男童女三百人,装炭鼓橐,如是三月,而金铁之精不销。干将不知其故,其妻莫邪谓曰:夫神物之化,须人气而后成,今子作剑三月不就,得无待人而成乎?干将曰:昔吾师为冶不化,夫妻俱入炉中,然后成物,至今即山作冶,必麻绖草衣祭炉,然后敢发,今吾铸剑不成,亦若是耶?莫邪曰:师能烁身以成神器,吾何难效之!于是莫邪沐浴断发剪爪,立于炉傍,使男女复鼓橐,炭火方烈,莫邪自投于炉,顷刻销铄,金铁俱液,遂泻成二剑,先成者为阳,即名,干将,后成者为阴,即名,莫邪,阳作龟文,阴作漫理。干将匿其阳,止以,莫邪,献于吴王,王试之石,应手而开。今虎邱,试剑石,也。 使人往取,王赏之百金。其后吴王知干将匿剑。如不得剑,即当杀之,干将取剑出观,其剑自匣中跃出,化为青龙,干将乘之,升天而去,疑已作剑仙矣。使者还报,吴王叹息,自此益宝,莫邪,莫邪,留吴,不知下落。 晋朝张华丞相见牛斗之间有紫气,直至六百余年之后。闻雷焕妙达象纬,召而问之,焕曰:此宝剑之精,豫章丰城。华即补焕为丰城令。焕既到县,掘狱屋基,得一石函,长逾六尺,广三尺,开视之,内有双剑。以南昌西山之土拭之,光芒艳发,以一剑送华,留一剑自佩之。华报曰:详观剑文,乃 ‘ 干将 ' 也,尚有 ‘ 莫邪 ' 何为不至?虽然,神物终当合耳。 剑忽跃出入水,其后焕同华佩剑过延平津。急使人入水求之,惟见两龙张鬣相向,五色炳耀,使人恐惧而退。以后二剑更不出现,想神物终归天上矣!今丰城县有剑池,池前石函,土瘗其半,俗呼石门,即雷焕得剑处。此乃,干将,莫邪,之结末也。后人有《宝剑铭》云: 六气之英; 五山之精。 电烨霜凝。 炼为神器。 龙藻龟文; 虹蔚波映。 威动三军。 断金切玉。 莫邪,话说吴王阖闾既宝。复募人能作金钩者,赏以百金。国人多有作钩来献者。 将二子杀之,有钩师贪王之重赏。取其血以衅金,遂成二钩,献于吴王。 其人诣宫门求赏,越数日。吴王曰:为钩者众,尔独求赏,尔之钩何以异于人乎?钩师曰:臣利王之赏,杀二子以成钩,岂他人可比哉?王命取钩,左右曰:已混入众钩之中,形制相似,不能辨识。钩师曰:臣请观之!左右悉取众钩,置于钩师之前,钩师亦不能辨。乃向钩呼二子之名曰:吴鸿、扈稽,于此,何不显灵于王前也?叫声未绝,两钩忽飞出,贴于钩师之胸。 莫邪,吴王大惊曰:尔言果不谬矣!乃以百金赏之。遂与。俱佩服于身。 闻伍员已显用于吴,其时楚伯嚭出奔在外。乃奔吴,先谒伍员。员与之相对而泣,遂引见阖闾。阖闾问曰:寡人僻处东海,子不远千里,远辱下土,将何以教寡人乎?嚭曰:臣之祖父,效力于楚再世矣。臣父无罪,横被焚戮。臣亡命四方,未有所属。今闻大王高义,收伍子胥于穷厄,故不远千里,束身归命,惟大王死生之!阖闾恻然,使为大夫,与伍员同议国事。 谚云:同疾相怜,吴大夫被离私问于伍员曰:子何见而信嚭乎?员曰:吾之怨正与嚭同。同忧相救。 ' 惊翔之鸟,相随而集;濑下之水,因复俱流。子何怪焉? 未见其内也。吾观嚭之为人,被离曰:子见其外。鹰视虎步,其性贪佞,专功而擅杀,不可亲近。若重用之,必为子累。伍员不以为然,遂与伯嚭俱事吴王。后人论被离既识伍员之贤,又识伯嚭之佞,真神相也。员不信其言,岂非天哉?有诗云: 神相如离亦异哉! 能知忠勇辨奸回。 岂容糜鹿到苏台? 若使子胥能预策。 招纳死士,话分两头。再说公子庆忌逃奔于艾城。结连邻国,欲待时乘隙,伐吴报仇。阖闾闻其谋,谓伍员曰:昔专诸之事,寡人全得子力。今庆忌有谋吴之心,饮食不甘味,坐不安席,子更为寡人图之。 与大王图王僚于私室之中;今复图其子,伍员对曰:臣不忠无行。恐非皇天之意。 复杀武庚,阖闾曰:昔武王诛纣。周人不以为非。皇天所废,顺天而行。庆忌若存,王僚未死。寡人与子成败共之,宁可以小不忍而酿大患?寡人更得一专诸,事可了矣,子访求谋勇之士,已非一日,亦有其人否乎? 臣所厚有一细人,伍员曰:难言也。似可与谋者。 岂细人所能谋哉? 阖闾曰:庆忌力敌万人。 实有万人之勇。 员对曰:虽细人。 子何以知其勇,阖闾曰:其人为谁。试为寡人言之。 正是 伍员遂将勇士姓名出处备细说来。 话到长江水逆流。 说时华岳山摇动。 要离姓字播春秋。 只为子胥能举荐。 吴人也,伍员曰:其人姓要名离。臣昔曾见其折辱壮士椒邱訢,以知其勇。 阖闾曰:折辱之事如何? 东海上人也,员对曰:椒邱訢者。有友人仕于吴而死,訢至吴奔其丧,车过淮津,欲饮马于津,津吏曰:水中有神,见马即出取之,君勿饮也。 ' 訢曰:壮士在此,何神敢干我哉? ' 乃使从者解骖,饮于津水,马果嘶而入水。津吏曰:神取马去矣! ' 椒邱訢大怒,袒裼持剑入水,求神决战,神兴涛鼓浪,终不能害。三日三夜,椒邱訢从水中出,一目为神所伤,遂眇,至吴行吊,坐于丧席。訢恃其与水神决战之勇,以气凌人,轻傲于士大夫,言词不逊。时要离与訢对坐,忽然有不平之色,谓訢曰:子见士大夫而有傲色,得无以勇士自居耶?吾闻勇士之斗也,与日战不移表,与鬼神战不旋踵,与人战不违声,宁死不受其辱,今子与神斗于水,失马不能追,又受眇目之羞,形残名辱,不与并命,而犹恋恋于余生,此天地间最无用之物,且不当以面目见人,况傲士乎? ' 椒邱訢被詈,顿口无言,含愧出席而去。要离至晚还舍,诫其妻曰:辱勇士椒邱訢于大家之丧,恨怨郁积,今夜必来杀我以报其耻,吾当僵卧室中,以待其来,慎勿闭门。 ' 妻知要离之勇,从其言。椒邱訢果于夜半挟利刃,径造要离之舍,见门扉不掩,堂户大开,直趋其室,见一人垂手放发,临窗僵卧。观之,乃要离也,见訢来,直挺不动,亦无惧意,訢以剑承要离之颈,数之曰:汝有当死者三,汝知之乎? ' 离曰:不知。 ' 訢曰:汝辱我于大家之丧,一死也;归不关闭,二死也;见我而不起避,三死也。汝自求死,勿以我为怨。 ' 要离曰:无三死之过,尔有三不肖之愧,尔知之乎? ' 訢曰:不知。 ' 要离曰:吾辱尔于千人之众,尔不敢酬一言,一不肖也;入门不咳,登堂无声,有掩袭之心,二不肖也;以剑承吾之颈,尚敢大言,三不肖也。尔有三不肖,而反责我不可鄙哉? ' 椒邱訢乃收剑叹曰:吾之勇,自计世人莫有及者,离乃加吾之上,真乃天下勇士!吾若杀之,岂不贻笑于人,然不能杀汝,亦难以勇称于世矣! ' 乃投剑于地,以头触牖而死。方其在丧席之时,臣亦与坐,故知其详,岂非有万人之勇乎? 阖闾曰:子为我召之。 愿一见颜色。 伍员乃往见要离曰:吴王闻吾子高义。 有何德能,离惊曰:吾乃吴下小民。敢奉吴王之诏? 要离乃随伍员入谒。 伍员再申言吴王愿见之意。 意必魁伟非常。及见离,阖闾初闻伍员夸要离之勇。身材仅五尺余,腰围一束,形容丑陋,大失所望,心中不悦,问曰:子胥称勇士要离,乃子乎? 迎风则伏,离曰:臣细小无力。负风则僵,何勇之有?然大王有所遣,不敢不尽其力! 奏曰:夫良马不在形之高大,阖闾嘿然不应。伍员已知其意。所贵者力能任重,足能致远而已。要离形貌虽陋,其智术非常,非此人不能成事,王勿失之!阖闾乃延入后宫赐坐。 得非亡王之公子乎?臣能杀之。 要离进曰:大王意中所患。 走逾奔马,阖闾笑曰:庆忌骨腾肉飞。矫捷如神,万夫莫当,子恐非其敌也! 智不在力,要离曰:善杀人者。臣能近庆忌,刺之如割鸡耳! 招纳四方亡命,阖闾曰:庆忌明智之人。岂肯轻信国中之客,而近子哉? 将以害吴,要离曰:庆忌招纳亡命。臣诈以负罪出奔,愿王戮臣妻子,断臣右手,庆忌必信臣而近之矣,如是而后可图也! 吾何忍加此惨祸于子哉? 阖闾愀然不乐曰:子无罪。 不尽事君之义,要离曰:臣闻:安妻子之乐。非忠也;怀室家之爱,不能除君之患,非义也。 ' 臣得以忠义成名,虽举家就死,其甘如饴矣! 为主忘身,伍员从旁进曰:要离为国忘家。真千古之豪杰!但于功成之后,旌表其妻孥,不没其绩,使其扬名后世足矣!阖闾许之。 伍员同要离入朝,次日。员荐要离为将,请兵伐楚。阖闾骂曰:寡人观要离之力,不及一小儿,何能胜伐楚之任哉?况寡人国事粗定,岂堪用兵?要离进曰:不仁哉王也。子胥为王定吴国,王乃不为子胥报仇乎?阖闾大怒曰:此国家大事,岂野人所知,奈何当朝责辱寡人?叱力士执要离断其右臂,囚于狱中,遣人收其妻子,伍员叹息而出,群臣皆不知其繇。 伍员密谕狱吏宽要离之禁,过数日。要离乘间逃出,阖闾遂戮其妻子,焚弃于市。宋儒论此事,以为杀一不辜而得天下,仁人不肯为之,今乃无故戮人妻子,以求售其诈谋,阖闾之残忍极矣。而要离与王无生平之恩,特以贪勇侠之名,残身害家,亦岂得为良士哉?有诗云: 妻子无辜枉杀身。 只求成事报吾君。 忍心害理是吴人! 莫向他邦夸勇烈。 一路上逢人诉冤,要离奔出吴境。访得庆忌在卫,遂至卫国求见。庆忌疑其诈,不纳。要离乃脱衣示之,庆忌见其右臂果断,方信为实,乃问曰:吴王既杀汝妻子,刑汝之躯,今来见我何为? 而夺大位,离曰:臣闻吴王弑公子之父。今公子连结诸侯,将有复仇之举,故臣以残命相投,臣能知吴国之情,诚以公子之勇,用臣为向导,吴可入也,大王报父仇,臣亦少雪妻子之恨!庆忌犹未深信。 有心腹人从吴中探事者归报,未几。要离妻子果焚弃于市上,庆忌遂坦然不疑。问要离曰:吾闻吴王任子胥、伯嚭为谋主,练兵选将,国中大治,吾兵微力薄,焉能泄胸中之气乎?离曰:伯嚭乃无谋之徒,何足为虑;吴臣止一子胥,智勇足备,今亦与吴王有隙矣! 君臣相得,庆忌曰:子胥乃吴王之恩人。何云有隙? 未知其二,要离曰:公子但知其一。子胥所以尽心于阖闾者,欲借兵伐楚,报其父兄之仇,今平王已死,费无极亦亡,阖闾得位,安于富贵,不思与子胥复仇,臣为子胥进言,致触王怒,加臣惨戮,子胥之心怨吴王亦明矣,臣之幸脱囚系,亦赖子胥周全之力,子胥嘱臣曰:此去必见公子,观其志向何如,若肯为伍氏报仇,愿为公子内应,以赎窟室同谋之罪。 ' 公子不乘此时发兵向吴,待其君臣复合,臣与公子之仇,俱无再报之日矣!言罢大哭,以头拟柱,欲自触死。 任为腹心,庆忌急止之曰:吾听子!吾听子!遂与要离同归艾城。使之训练士卒,修治舟舰,三月之后,顺流而下,欲袭吴国。庆忌与要离同舟,行至中流,后船不相接属,要离曰:公子可亲坐船头,戒饬舟人。庆忌来至船头坐定,要离只手执短矛侍立,忽然江中起一阵怪风,要 借风势以矛刺庆忌,离转身立于上风。透入心窝,穿出背外,庆忌倒提要离,溺其头于水中,如此三次,乃抱要离置于膝上,顾而笑曰:天下有如此勇士哉,乃敢加刃于我左右持戈戟欲攒刺之,庆忌摇手曰:此天下之勇士也,岂可一日之间,杀天下勇士二人哉?乃诫左右:勿杀要离,可纵之还吴,以旌其忠。言毕,推要离于膝下,自以手抽矛,血流如注而死。不知要离性命如何?且看下回分解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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