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站官方网站 最专业的传奇私服发布站 本站文章全部来源于网络 , 转载请注明出处谢谢合作。
正文 第 075 回
第 075 回孙武子演阵斩美姬蔡昭侯纳质乞吴师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诫左右勿杀要离，话说庆忌临死。以成其名。左右欲释放要离，要离不肯行，谓左右曰：吾有三不容于世，虽公子有命，吾敢偷生乎？众问曰：何谓三不容于世？要离曰：杀吾妻子而求事吾君，非仁也；为新君而杀故君之子，非义也；欲成人之事，而不免于残身灭家，非智也。有此三恶，何面目立于世哉？言讫，遂投身于江，舟人捞救出水，要离曰：汝捞我何意？舟人曰：君返国，必有爵禄，何不俟之！要离笑曰：吾不爱室家性命，况于爵禄？汝等以吾尸归，可取重赏。于是夺从人佩剑，自断其足，复刎喉而死，史臣有赞云：
其轻如羽，古人一死。
并轻妻子。 不惟自轻。
以殉一人； 阖门毕命。
吾志已伸。 一人既死。
尚存其胤，专诸虽死。
死无形影！ 伤哉要离。
岂不自爱？遂人之功。
虽死犹荣。 功遂名立。
酿成风俗，击剑死侠。
趋义如鹄。 至今吴人。
死于残疾匹夫之手，又有诗单道庆忌力敌万人。世人以勇力恃者可戒矣，诗云：
匹夫一臂须臾了 庆忌骁雄天下少。
牛角伤残鼷鼠饱。 世人休得逞强梁。
并载庆忌之尸，众人收要离肢体。来投吴王阖闾。阖闾大悦，重赏降卒，收于行伍。以上卿之礼，葬要离于闾门城下，曰：藉子之勇，为吾守门。追赠其妻子，与专诸同立庙，岁时祭祀。以公子之礼，葬庆忌于王僚之墓侧，大宴群臣。
但臣之仇何日可复？伯嚭亦垂泪请兵伐楚，伍员泣奏曰：王之祸患皆除。阖闾曰：俟明旦当谋之。
伍员同伯嚭复见阖闾于宫中，次早。阖闾曰：寡人欲为二卿出兵，谁人为将？员、嚭齐声曰：惟王所用，敢不效命？阖闾心念：二子皆楚人，但报己仇，未必为吴尽力。乃嘿然不言，向南风而啸，顷之复长叹。
复进曰：王虑楚之兵多将广乎？阖闾曰：然。员曰：臣举一人，伍员已窥其意。可保必胜。阖闾欣然问曰：卿所举何人，其能若何？员对曰：姓孙名武，吴人也。阖闾闻说是吴人，便有喜色。
有鬼神不测之机，员复奏曰：此人精通韬略。天地包藏之妙，自著《兵法》十三篇，世人莫知其能，隐于罗浮山之东，诚得此人为军师，虽天下莫敌，何论楚哉？阖闾曰：卿试为寡人召之。员对曰：此人不轻仕进，非寻常之比，必须以礼聘之，方才肯就。
乃取黄金十镒、白璧一双，阖闾从之。使员驾驷马，往罗浮山取聘孙武，员见武，备道吴王相慕之意，乃相随出山，同见阖闾。阖闾降阶而迎，赐坐问以兵法，孙武将所著十三篇，次第进上，阖闾令伍员从头朗诵一遍，每终一篇，赞不容已。哪十三篇，一曰《始计》篇、二曰《作战》篇、三曰《谋攻》篇、四曰《军形》篇、五曰《兵势》篇、六曰《虚实》篇、七曰《军争》篇、八曰《九变》篇、九曰《行军》篇、十曰《地形》篇、十一曰《就地》篇、十二曰《火攻》篇、十三曰《用间》篇。
但恨寡人国小兵微，阖闾顾伍员曰：观此《兵法》真通天彻地之才也。如何而可？孙武对曰：臣之《兵法》不但可施于卒伍，虽妇人女子，奉吾军令，亦可驱而用之！阖闾鼓掌而笑曰：先生之言，何迂阔也？天下岂有妇人女子，可使其操戈习战者？孙武曰：王如以臣言为迂，请将后宫女侍，与臣试之，令如不行，臣甘欺罔之罪！
令孙武操演，阖闾即召宫女三百。孙武曰：得大王宠姬二人，以为队长，然后号令方有所统！阖闾又宣宠姬二人，名曰右姬、左姬至前，谓武曰：此寡人所爱，可充队长乎？孙武曰：可矣，然军旅之事，先严号令，次行赏罚，虽小试，不可废也，请立一人为执法，二人为军吏，主传谕之事，二人值鼓，力士数人，充为牙将，执斧锧刀戟，列于坛上，以壮军容！
孙武吩咐宫女，阖闾许于中军选用。分为左右二队，右姬管辖右队，左姬管辖左队，各披挂持兵，示以军法，一不许混乱行伍，二不许言语喧哗，三不许故违约束，明日五鼓，皆集教场听操，王登台而观之。
宫女二队俱到教场，次日五鼓。一个个身披甲胄，头戴兜鍪，右手操剑，左手握盾，二姬顶盔束甲，充做将官，分立两边，伺候孙武升帐，武亲自区画绳墨，布成阵势，使传谕官将黄旗二面，分授二姬，令执之为前导。众女跟随队长之后，五人为伍，十人为总，各要步迹相继，随鼓进退，左右回旋，寸步不乱，传谕已毕，令二队皆伏地听令。少顷，下令曰：闻鼓声一通，两队齐起；闻鼓声二通，左队右旋，右队左旋；闻鼓声三通，各挺剑为争战之势，听鸣金，然后敛队而退。
鼓吏禀：鸣鼓一通。宫女或起或坐，众宫女皆掩口嬉笑。参差不齐，孙武离席而起曰：约束不明，申令不信，将之罪也。使军吏再申前令，鼓吏复鸣鼓，宫女咸起立，倾斜相接，其笑如故，孙武乃揎起双袖，亲操桴以击鼓，又申前令，二姬及宫女无不笑者。孙武大怒，两目忽张，发上冲冠，遽唤：执法何在执法者前跪，孙武曰：约束不明，申令不信，将之罪也；既已约束再三，而士不用命，士之罪矣。于军法当如何？执法曰：当斩！孙武曰：士难尽诛，罪在队长。顾左右：可将女队长斩讫示众！左右见孙武发怒之状，不敢违令，便将左右二姬绑缚。
忽见绑其二姬，阖闾在望云台上看孙武操演。急使伯嚭持节驰救之，令曰：寡人已知将军用兵之能，但此二姬侍寡人巾栉，甚适寡人之意，寡人非此二姬，食不甘味，请将军赦之！孙武曰：军中无戏言，臣已受命为将，将在军，虽君命不得受，若徇君命而释有罪，何以服众？喝令左右：速斩二姬！枭其首于军前，于是二队宫女，无不股栗失色，不敢仰视，孙武于队中再取二人，为左右队长，再申令击鼓，一鼓起立，二鼓旋行，三鼓合战，鸣金收军，左右进退，回旋往来，皆中绳墨，毫发不差，自始至终，寂然无声，乃使执法往报吴王曰：兵已整齐，愿王观之，惟王所用，虽使赴汤蹈火，亦不敢退避矣！髯翁有诗咏孙武试兵之事云：
试武耀军容。 强兵争霸业。
犹如战斗雄。 尽出娇娥辈。
甲映粉颜红。 戈挥罗袖卷。
含羞立队中。 掩笑分旗下。
违令法难通。 闻声趋必肃。
方知上将风。 已借妖姬首。
百战保成功。 驱驰赴汤火。
乃厚葬之于横山，阖闾痛此二姬。立祠祭之，名曰爱姬祠，因思念爱姬，遂有不用孙武之意。伍员进曰：臣闻，兵者，凶器也。 ' 不可虚谈。诛杀不果，军令不行，大王欲征楚而伯天下，思得良将，夫将以果毅为能，非孙武之将，谁能涉淮逾泗，越千里而战者乎，夫美色易得，良将难求，若因二姬而弃一贤将，何异爱莠草而弃嘉禾哉？阖闾始悟，乃封孙武为上将军，号为军师，责成以伐楚之事。
先除内患，伍员问孙武曰：兵从何方而进？孙武曰：大凡行兵之法。然后方可外征，吾闻王僚之弟掩余在徐，烛庸在钟吾，二人俱怀报怨之心。今日进兵，宜先除二公子，然后南伐。伍员然之，奏过吴王，王曰：徐与钟吾皆小国，遣使往索逋臣，彼不敢不从。乃发二使，一往徐国取掩余，一往钟吾取烛庸，徐子章羽不忍掩余之死，私使人告之，掩余逃去，路逢烛庸亦逃出，遂相与商议，往奔楚国。
宜乘其穷而厚结之。乃居于舒城，楚昭王喜曰：二公子怨吴必深。使之练兵以御吴。
令孙武将兵伐徐，阖闾怒二国之违命。灭之，徐子章羽奔楚，遂伐钟吾，执其君以归。复袭破舒城，杀掩余、烛庸。阖闾便欲乘胜入郢，孙武曰：民劳未可骤用也！遂班师，于是伍员献谋曰：凡以寡胜众，以弱胜强者，必先明于劳逸之数。晋悼公三分四军，以敝楚师，卒收萧鱼之绩，惟自逸而以劳予人也。楚执政皆贪庸之辈，莫肯任患，请为三师以扰楚，出一师，彼必皆出，彼出则我归，彼归则我复出，使彼力疲而卒惰，然后猝然乘之，无不胜矣？阖闾以为然。
迭出以扰楚境，乃三分其军。楚遣将来救，吴兵即归，楚人苦之。
因内宴，吴王有爱女名胜玉。庖人进蒸鱼，王食其半，而以其余赐女，女怒曰：王乃以剩鱼辱我何用生为？退而自杀，阖闾悲之，厚为殓具，营葬于国西阊门之外，凿池积土，所凿之处，遂成太湖，今女坟湖是也。又斫文石以为椁，金鼎、玉杯、银尊、珠襦之宝，府库几倾其半，又取，磐郢，名剑，皆以送女，乃舞白鹤于吴市之中，令万民随而观之，因令观者皆入隧门送葬，隧道内设有伏机，男女既入，遂发其机，门闭，实之以土，男女死者万人，阖闾曰：使吾女得万人为殉，庶不寂寞也！至今吴俗殡事，丧亭上制有白鹤，乃其遗风，杀生送死，阖闾之无道极矣！史臣有诗云：
鹤市何当杀万人？ 三良殉葬共非秦。
阖闾今日已无民。 不待夫差方暴骨。
却说楚昭王卧于宫中，话分两头。既醒，见枕畔有寒光，视之，得一宝剑。及旦，召相剑者风胡子入宫，以剑示之。风胡子观剑大惊曰：君王何从得此？昭王曰：寡人卧觉，得之于枕畔，不知此剑何名？风胡子曰：此名 ‘ 湛卢 ' 之剑，乃吴中剑师欧冶子所铸，昔越王铸名剑五口，吴王寿梦闻而求之，越王乃献其三，曰 ‘ 鱼肠 ' 磐郢 ' 湛卢 ' 鱼肠 ' 以刺王僚，磐郢 ' 以送亡女，惟 ‘ 湛卢 ' 之剑在焉。臣闻此剑乃五金之英，太阳之精，出之有神，服之有威，然人君行逆理之事，其剑即出。此剑所在之国，其国祚必绵远昌炽，今吴王弑王僚自立，又坑杀万人，以葬其女，吴人非怨，故 ‘ 湛卢 ' 之剑，去无道而就有道也！
即佩于身，昭王大悦。以为至宝，宣示国人，以为天瑞。
使人访求之，阖闾失剑。有人报：此剑归于楚国！阖闾怒曰：此必楚王赂吾左右而盗吾剑也！杀左右数十人，遂使孙武、伍员、伯嚭率师伐楚，复遣使征兵于越，越王允常未与楚绝，不肯发兵，孙武等拔楚六潜二邑，因后兵不继，遂班师。
复谋伐越。孙武谏曰：今年岁星在越，阖闾怒越之不同于伐楚。伐之不利！阖闾不听，遂伐越，败越兵于槜李，大掠而还。孙武私谓伍员曰：四十年之后，越强而吴尽矣！伍员默记其言，此阖闾五年事也。
楚令尹囊瓦率舟师伐吴，其明年。以报潜、六之役，阖闾使孙武、伍员击之，败楚师于巢，获其将芈繁以归。阖闾曰：不入郢都，虽败楚兵，犹无功也！员对曰：臣岂须臾忘郢都哉？顾楚国天下莫强，未可轻敌。囊瓦虽不得民心，而诸侯未恶，闻其索赂无厌，不久诸侯有变，乃可乘矣！遂使孙武演习水军于江口。
忽一日，伍员终日使人探听楚事。报：有唐、蔡二国遣使臣通好，已在郊外。伍员喜曰：唐、蔡皆楚属国，无故遣使远来，必然与楚有怨，天使吾破楚入郢也！
之剑，原来楚昭王为得了湛卢。诸侯毕贺，唐成公与蔡昭侯亦来朝楚。
银貂鼠裘二副，蔡侯有羊脂白玉佩一双。以一裘一佩献于楚昭王，以为贺礼，自己佩服其一，囊瓦见而爱之，使人求之于蔡侯，蔡侯爱此裘佩，不与囊瓦。
名曰 “ 肃霜 ” 肃霜 ” 乃雁名，唐侯有名马二匹。其羽如练之白，高首而长颈，马之形色似之，故以为名。后人复加马傍曰骕骦，乃天下希有之马也。唐侯以此马驾车来楚，其行速而稳。囊瓦又爱之，使人求之于唐侯，唐侯亦不与。
囊瓦即谮于昭王曰：唐、蔡私通吴国，二君朝礼既毕。若放归，必导吴伐楚，不如留之。乃拘二君于馆驿，各以千人守之，名为护卫，实则监押。其时昭王年幼，国政皆出于囊瓦。
思归甚切，二君一住三年。不得起身。
使大夫公孙哲至楚省视，唐世子不见唐侯归国。知其见拘之故，奏曰：二马与一国孰重？君何不献马以求归？唐侯曰：此马希世之宝，寡人惜之。且不肯献于楚王，况令尹乎？且其人贪而无厌，以威劫寡人，寡人宁死，决不从之！
而久淹于楚，公孙哲私谓从者曰：吾主不忍一马。何其重畜而轻国哉？等不如私盗骕骦，献于令尹，倘得主公归唐，吾辈虽坐盗马之罪，亦何所恨？从者然之，乃以酒灌醉圉人，私盗二马献于囊瓦曰：吾主以令尹德尊望重，故令某等献上良马，以备驱驰之用。囊瓦大喜，受其所献，次日，入告昭王曰：唐侯地褊兵微，谅不足以成大事，可赦之归国。昭王遂放唐成公出城，唐侯既归。公孙哲与众从者，皆自系于殿前待罪，唐侯曰：微诸卿献马于贪夫，寡人不能返国，此寡人之罪，二三子勿怨寡人足矣！各厚赏之，今德安府随州城北，有骕骦陂，因马过此得名也。唐胡曾先生有诗云：
因笑唐公不见机。 行行西至一荒陂。
汉东宫阙早时归。 莫惜骕骦输令尹。
又髯仙有诗云：
只为名驹未售贪。 三年拘系辱难堪。
君侯安得离荆南？ 不是便宜私窃马。
亦解裘佩以献瓦。瓦复告昭王曰：唐、蔡一体，蔡侯闻唐侯献马得归。唐侯既归，蔡不可独留也！昭王从之。蔡侯出了郢都，怒气填胸，取白璧沈于汉水，誓曰：寡人若不能伐楚，而再南渡者，有如大川！
次日，及返国。即以世子元为质于晋，借兵伐楚，晋定公为之诉告于周，周敬王命卿士刘卷，以王师会之，宋、齐、鲁、卫、陈、郑、许、曹、莒、邾、顿、胡、滕、薛、杞、小邾子连蔡，共是十七路诸侯，个个恨囊瓦之贪，皆以兵从。晋士鞅为大将，荀寅副之，诸军毕集于召陵之地。
有功于蔡，荀寅自以为蔡兴师。欲得重货，使人谓蔡侯曰：闻君有裘佩以遗楚君臣，何独敝邑而无之？吾等千里兴师，专为君侯，不知何以犒师也！
弃而投晋，蔡侯对曰：孤以楚令尹瓦贪冒不仁。惟大夫念盟主之义，灭强楚以扶弱小，则荆襄五千里，皆犒师之物也，利孰大焉。荀寅闻之甚愧。
偶然大雨连旬，其时周敬王十四年之春三月。刘卷患疟，荀寅遂谓士鞅曰：昔五伯莫盛于齐桓，然驻师召陵，未尝少损于楚，先君文公仅一胜之，其后构兵不已。自交见以后，晋、楚无隙，自我开之不可，况水潦方降，疾疟方兴，恐进未必胜，退为楚乘，不可不虑。士鞅亦是个贪夫，也思蔡侯酬谢，未遂其欲，托言雨水不利，难以进兵，遂却蔡侯之质，传令班师，各路诸侯见晋不做主，各散回本国。髯仙有诗云：
直捣荆襄力有余。 冠裳济济拥兵车。
谁道中原无义士？也同囊瓦索苞苴。
大失所望，蔡侯见诸军解散。归过沈国，怪沈子嘉不从伐楚，使大夫公孙姓袭灭其国，虏其君杀之，以泄其愤。楚囊瓦大怒，兴师伐蔡，围其城，公孙姓进曰：晋不足恃矣，不如东行求救于吴。子胥、伯嚭诸臣与楚有大仇，必能出力。
即令公孙姓约会唐侯，蔡侯从之。共投吴国借兵，以其次子公子乾为质。伍员引见阖闾曰：唐、蔡以伤心之怨，愿为先驱，夫救蔡显名，破楚厚利，王欲入郢，此机不可失也！阖闾乃受蔡侯之质，许以出兵，先遣公孙姓归报。
近臣报道：今有军师孙武自江口归，阖闾正欲调兵。有事求见。阖闾召入，问其来意，孙武曰：楚所以难攻者，以属国众多，未易直达其境也。今晋侯一呼，而十八国群集，内中陈、许、顿、胡皆素附于楚，亦弃而从晋，人心怨楚，不独唐、蔡，此楚势孤之时矣！阖闾大悦，使被离、专毅辅太子波居守，拜孙武为大将，伍员、伯嚭副之，亲弟公子夫概为先锋，公子山专督粮饷，悉起吴兵六万，号为十万，从水路渡淮，直抵蔡国。
解围而走，囊瓦见吴兵势大。又恐吴兵追赶，直渡汉水，方才屯扎，连打急报至郢都告急。
泣诉楚君臣之恶，再说蔡侯迎接吴王。未几唐侯亦到二君愿为左右翼，相从灭楚。
孙武忽传令军士登陆，临行。将战舰尽留于淮水之曲，伍员私问舍舟之故，孙武曰：舟行水逆而迟。使楚得徐为备，不可破矣。员服其言。
直趋汉阳。楚军屯于汉水之南，大军自江北陆路走章山。吴兵屯于汉水之北，囊瓦日夜愁吴军济汉，闻其留舟于淮水，心中稍安。楚昭王闻吴兵大举，自召诸臣问计，公子申曰：子常非大将之才，速令左司马沈尹戍领兵前往，勿使吴人渡汉，彼远来无继，必不能久。昭王从其言，使沈尹戍率兵一万五千，同令尹协力拒守。
囊瓦迎入大寨，沈尹戍来至汉阳。戍问曰：吴兵从何而来，如此之速！
从陆路自豫章至此。 瓦曰：弃舟于淮汭。
以此观之，戍连笑数声曰：人言孙武用兵如神。真儿戏耳！
瓦曰：何谓也？
利于水战，戍曰：吴人惯习舟楫。今乃舍舟从陆，但取便捷，万一失利，更无归路，吾所以笑之。瓦曰：彼兵见屯汉北，何计可破？戍曰：吾分兵五千与子，子沿汉列营，将船只尽拘集于南岸，再令轻舟旦夕往来于江之上下，使吴军不得掠舟而渡，率一军从新息抄出淮汭，尽焚其舟，再将汉东隘道用木石磊断，然后令尹引兵渡汉江，攻其大寨，从后而击之，彼水陆路绝，首尾受敌，吴君臣之命，皆丧于吾手矣。
吾不及也。于是沈尹戍留大将武城黑统军五千，囊瓦大喜曰：司马高见。相助囊瓦，自引一万人望新息进发。不知后来胜败如何？且看下回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