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站官方网站 最专业的传奇私服发布站 本站文章全部来源于网络 , 转载请注明出处谢谢合作。
第四卷 乱起萧墙 四十 邬思明书房议朝政 八阿哥皇宫探帝心
当邬思明说到要治理这隐忧重重的朝局非四爷莫属的话时，四爷胤祯和谋士邬思明正在议论朝政。胤祯不由得心中一阵狂跳。正要答话，却听窗外传来性音、文觉两位和尚的笑声：哈 … 邬先生，这个瘸于倒比我俩跑得快呀！话到人到两位僧人已经大踏步地走进来了
您也太不够意思了替您跑前跑后地忙活了这么多天，性音坐下之后又说：邬先生。今儿该吃喜酒了您却先溜了说，该罚您几杯？
胤祯才知道，听了这话。原来这几天他仨都没闲着，心中不由得一阵感激。谈话在无拘无束之中继续下去。邬思明冲着胤祯神秘地一笑说：四爷，还记得那年咱们几个吃酒猜枚，您抓的那个九五之数吗？现在机会来了您可不要失之交臂呀 …
突然性音一挥手：噤声！一边说，正在说着。一边已经窜了出去。过了一会儿，性音回来了随口说了句：听到外边有动静，以为是有人偷听我谈话呢。原来是管家高福儿送酒席来了唉，一场虚惊。
皱起了双眉，四爷胤祯听了这话。但他没有说话，只把这件看似平常、却又有些反常的事，暗暗地记在心里。
文觉和尚深沉地说：四爷，等高福儿带着几个仆役摆好酒席退出去之后。当此非常时期，您要多加小心。俗话说，处君子易，处小人难。小人贪利，您一个照顾不到就可能出大事儿啊！
据学生看，胤祯默默地点了点头。邬思明却一笑说道：文觉和尚的话不无道理。不过。处小人难，处君子更难。当今万岁乃英明圣主，说和他相处难不难？
先生这话说得可真玄乎，一句话引起了大家的兴趣。性音和尚问道：哟。干脆明说吧。
说，邬思明轻松地一笑：好好好。说。父子之间，处平庸的父子容易，处精明的父子就难；手足之间，处孤寡兄弟容易，处众多的兄弟就难。咱们万岁爷，一是精明过人，二是子弟众多，所以在面前；想讨好是不容易的要是一点才华都不露，木木呆呆的老人家用哪只眼睛瞧你呢？可你若是处处显摆，锋芒毕露，又必然会让老人家起疑心。这么多的兄弟，各有所长。这个会吟诗，那个能作画，这个会舞刀，那个会弄剑，都想在皇上面前露一手。出尖儿了就有人要掐你不出尖儿，就有人会踩你谁也不服谁，可谁也制服不了谁。说，这不比和小人相处更难吗？
说得两位和尚开怀大笑，一番话。纷纷夸赞邬思明。可是胤祯却从邬先生的话中，听出了另一番意思。嗯，邬先生讲的不是一般的君臣、父子、兄弟、手足的关系，讲的话关系着国家命运，关系着将来谁坐江山的大事啊！沉思着给邬思明斟上一杯酒，小声说：请先生教我
郑重地说：四爷，邬思明略一沉吟。学生思忖了好多天了只有八个字：不逐是逐，逐是不逐。
邬先生，性音一听又急了哎呀呀。您的话我怎么老听不懂啊。
真不愧是位酒肉和尚，邬思明调侃地一笑：嘿 … 性音哪。怎么连这句话都参不透呢？自古以来，都把争夺江山这件事，比做 ‘ 逐鹿中原 ’ 逐，就是追赶，追逐的那个逐字。如今，皇上废了太子，又决意不立太子，这意思明摆着，老人家是放鹿于中原，让皇子们去追，去逐。这可就见学问了有人会大喊大叫地去追逐，有人会围追堵截地设计谋，有的人呢，却红着眼睛在一边盯着，坐等别人把鹿赶到自己手里。其实，这样做全错了
何以见得呢？ 四爷忙问：邬先生。
现成就有例子放着。就说太子吧，邬思明胸有成竹。口若悬河地说：哦。被连着废了两次。第一次废他时，皇上说他懦弱无能。于是复位之后，就强自振作，大刀阔斧地剪除异己，以为这样做，就算改了懦弱的毛病了其实，正好适得其反。这样大寒大暑、冷热无常地一闹，不下台才怪呢！现在咱们回过头来说正题。就说咱们四爷吧，一向刚正不阿，至诚至孝，这是四爷的秉性脾气，也是四爷的浩然正气。无论眼下皇上怎么看您，无论将来皇上要把皇位传给谁，以学生看，您四爷都不要故意地去改这个脾气，更不要去揣摩皇上的心思，去讨好，去献媚。办差，照样地一丝不苛，对皇上，仍然是至诚至孝，对兄弟，也不必去迎逢拉拢，这就是学生刚才所说的不逐 ’ 任凭那美丽动人的鹿，中原撒欢奔跑，任凭兄弟们去你争我夺，追我赶，甚至杀红了眼睛。四爷您听而不闻，视而不见，行我素，安如泰山。您不去追，不去逐，不但不会显得无能，反而会更衬出您的远见，您的大度，也才能显露出您的帝王本色。头来，皇上放到中原去的那只鹿，会乖乖地跑到您的大旗下边的
真把胤祯给打动了心中暗暗赞叹，这番话。邬先生啊，可真是一位奇人！皇上的心思，让你琢磨得这样透彻，还有什么可以疑虑的呢？起身离座，向邬思明深深一躬说：
今日之前，胤祯敬谢先生教诲。说心里话。并没有窥测皇位的野心。当皇上，说着好听，其实，人间最苦的差事。天下亿兆生灵，握在一人之手，那能是好过的日子吗？如果想要抢皇位，也不会跟着胤 - 瞎折腾这么多年了可是今日我明白了既然阿哥们部去逐鹿中原，一决雌雄，胤祯为什么不能自立门户，为什么要甘居人下呢？至于将来究竟鹿死谁手，那就看天意了座各位，胤祯的老师，也是挚友。今日所说，此为止，今后，咱们谁也不要再提了
都默默地点了点头，邬思明和文觉和尚。性音却又似正经。又像玩笑地说：四爷，说什么了不是这儿闲聊天儿吗？来来来，吃酒，吃酒。这出了名的酒肉和尚，早就等不及了一边说着，一边径自动手，大吃大喝起来。胤祯、邬思明、文觉三人，互相投去一个会心的眼神，房内传出一阵开怀的笑声。
有人帮他解决。因为他虽然面冷似铁，老四的心事。却心地诚厚。邬思明、性音和文觉和尚，都是胤祯冒着风险收留在府里的人才，而且多年来对他敬如师长，待若上宾。也确实能在至关紧要的时候，给四爷胤祯出主意，想办法，帮胤祯度过重重难关。这次，又帮助胤祯下定了争夺皇位的决心，还商定了具体进行的办法。相比之下，那位一心要当皇上的八阿哥胤 - 境遇，可就差得多了虽然号称 “ 八佛爷 ” 表面上与人为善，精于结党，可是表面上说的与实际上做的并不一致。自以为这是从父皇那里学来的治理臣下的秘诀，让臣子们永远也摸不清皇上心里究竟想的什么。可是老八用的不是时候，也不是地方。现在还不是皇上啊！不对别人坦诚相见，别人又怎能向你敞开胸怀呢？就拿这次太子又被废了之后说吧，老四是迫不及待地向邬思明等人求教。老十四是志得意满地参与朝政，努力办好差事。可是老八却自作聪明，装病在家，想躲开是非，稳收渔翁之利。这就大错而特错了当皇上传出风声说不再册立太子时，老八还不信，还抱着幻想。太子存在有几十年了父皇已经到风烛残年，不立太子怎么能行呢？这肯定是父皇耍的新花招，想试试我心。这回呀，不动了不让你老人家抓把柄了只要百官推荐，这太子除了还能是谁呢？这些天，装病在家躺着，有了一个新的发现：老十四不再像早先那么听话，那么顺从了这位老弟，不是也要出头露面争皇位呀？现在管着兵部，军权在握，要是从阿哥党里反叛出去，可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对手。常言说，没有铁板一块的死党。嗯，对这位老弟，也得防着一手。所以，表面上，老八装病在家，卧床不起，其实，忙着呢！暗地派人，结交京城官员，让他做好推荐八阿哥当太子的准备；派亲信家奴，甘陕军营里去打招呼，那里的兵，大多是老八的旗下家奴，让他心中有个底儿，不能听老十四的调遣；还暗地里召见了九门提督隆科多，让他多加点小心，尤其要注意十四爷和九爷的动静。现在一切准备就绪，万事俱备，只欠东风 ” 只要皇上让大臣们推荐太子的诏书一下，老八可就要走马上任了
这 “ 东风 ” 就是不刮。难道皇上真的不立太子了吗？老八不信，可是左等右等。可是又等不及。这天，壮着胆子，以进宫问安为名，决心到皇上面前去探个口风。
康熙立刻下旨召见。老八进入养心殿之后才发现，这次进宫很顺利。皇上这儿正和大臣议事呢。除了上书房大臣张廷玉、马齐和方苞之外，老四、老十四也在场。议的还是减免赋税的事。看来，减赋是定而不移了现在议的先从何处免征。有人说，江南各省历年来贡献最大，要减应先从江南减起。可也有人说，江南乃国家富庶之地，免征之后，万一国家有事，怕入不敷出。争议之中，康熙突然问胤祯：老四，听了半天了认为怎么做好呢？
众位大臣说得都有道理。据儿臣看，胤祯连忙上前躬身回奏：回皇阿玛。要减赋税，就应该从赋税最重的江南减起。不过，要向百姓们讲清楚，三年内，国家没有内忧外患，赋税决不增收；但若国家有事，应以国事、大局为重，重新纳税交赋。这样，就可以两全其美了
让老四一句话敲到点子上，争执了多少天的事。难题不攻自破。不仅大臣们心悦诚服，连康熙也十分高兴，连声夸道：好好好，说得好。底是年轻人，心眼灵动，这主意亏你想得出来。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康熙回过头来，冲着呆立在旁边的老八说：老八呀，不是病了吗？最近怎么样，朕赐给你药用了吗？
嗯，老八一听。不错，皇上虽然夸奖了老四，可对我说话也同样是仁慈宽宏的连忙伏地磕头回答：儿臣谢皇阿玛赐药问疾。儿臣这一段身子不爽，没有进宫给父皇请安，心中着实想念。让皇阿玛这样惦记，儿臣更是不安。其实，儿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病，因为二哥出了事，儿臣心绪不宁，又受了点风寒，才躺倒了服了父皇赏赐的药，如今已经好了特进宫谢赏请安。
康熙诧异地一笑说：哦？这话可真奇怪。老二胤 - 犯事碍着你什么了怎么他一出事你就心绪不宁了呢？
坏了怎么一上来就让父皇抓住话把儿了呢？情急之中，老八心里咯噔一下。又找不出理由辩白，只好说：皇阿玛，儿臣说走了嘴，请皇阿玛见谅。
毛病更大了康熙不松口地又问：嗬，这句话。越说越奇了朕倒以为，没有说走嘴。言为心声，说的真心话。老二出事，心绪不宁，也是人之常情嘛，有什么错可认呢？上次，朕废了胤 - 百官纷纷举荐你结果让你吃了没趣。这次，胤 - 又被朕废了不是想着，又该举荐你来当太子了因此才心绪不宁啊？
说得句句带着责备与嘲讽，康熙这话。把老八问了个张口结舌、无言以对。但是这次进宫，存心来掏底儿的又岂能就此不说呢？狠了狠心，索性把话全倒出来吧：皇阿玛，无论上次，还是这次，儿臣都没有在下边有任何活动。百官推荐，使儿臣惊惶不安，求皇阿玛圣鉴。
这就更奇怪了上次是朕下旨让百官推荐太子的推荐了感到不安，康熙还是那副口吻：哦。尚可说得过去。可是这次朕并没有旨意，百官也没有一人推荐你惊惶不安，又是为何而起呢？
胤棋可真的无话可答了伏在地下痛心地说：皇阿玛若这样看待儿臣，这一下。儿臣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儿臣自问，父皇面前一向是光明磊落，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敬不孝，却不知为什么竟失爱于父皇，让父皇疑心儿臣到这种地步 … 老八说着，竟伏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。
等老八哭声小了才慢慢地说：老八，康熙却依然十分平静。不要这样。和其他皇子一样，都是朕的骨肉。只要你格守孝道、臣道，朕不会让你过不去的可是知子莫若父。今日进宫，挑起话头，说什么废了二哥你心绪不宁，无非是想试探一下朕的心意。朕的面前耍这样的小聪明，以为朕看不透你吗？
可是已经缓和得多了老八如果没有邪念，康熙这话虽然还是教训的口气。低个头、认个错，也就算完了可是今儿个为啥进宫，闹了半天，一句实话没问出来，能甘心吗？所以又开口了
皇上疼儿子，皇阿玛教训得是儿臣知道。儿子也想报答君恩。可是想来想去，怎么做都不好，要是向父皇请求办差，或者出去带兵吧，怕父皇说儿臣是想揽权自重；要是请父皇允许儿臣出家学道吧，又怕大臣们议论，伤了父皇仁慈之心。这些天，左思右想，竟是无路可走。请皇阿玛为儿臣指条生路，或者准儿臣在家养病好了
康熙动了怜子之情，刚才老八失声痛哭的时候。已经不想再训斥他如今，见这老八竟然还是要试探，老皇上忍不住发火了
真能锲而不舍呀！看来，哩嘿 … 好你个老八。今天是拿定了主意，非讨个实底不行。那好，朕就明白地告诉你只要你真正能做到光明正大，安分守已地当你八爷，办差、带兵，干什么都行。若不能如此，想当和尚，朕也不能容你想养病朕也不准。这就是实底！
一旁的老十四胤祯可听不下去了前边已经说过，康熙这样一个劲儿地发作老八。哥几个在白云观密议朝政时，这位十四爷就想，要称兵宫闱，逼老皇上下台的事儿，现在见八哥受了这么多的抢白，火上来了索性一不做，二不休，趁机会闹他一番，气气这个老糊涂吧。想到这儿，开言了
恕儿臣直言。这话皇阿玛说得太过分了八哥人缘好，皇阿玛。挣来的又不是父皇封的如果人缘好、心慈善就有罪，那还有天理吗？再说，八哥求皇上指条明路，或者出家当和尚，或者在家养病，这也不准了这也成了罪过了依儿臣看，皇阿玛干脆一刀把八哥宰了不就眼不见、心不烦了吗？
这不是要我命吗？只觉得一阵头昏目眩，趴在地下的老八一听这话可傻眼了十四弟呀。几乎不能自制了又急、又恼、又气、又悔之中，高喊一声：十四弟，不可胡说！说着，头一歪，就晕倒在地下了
手足颤抖，吓昏了康熙还气昏了呢！脸色煞白。指着老十四怒声喝道：好你个不孝儿子，想干什么？
就是专门气康熙的听见皇上怒声喝问，老十四根本不怕。眼皮都没抬地撂过来一句：哼，看八哥落到这个下场，儿臣心寒了想死！
那朕就成全你康熙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，好好好。从墙上摘下蟠龙宝剑，哐 ” 地拔剑出鞘，向老十四逼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