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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10-7-4 18:47:26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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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以三乘先之;楚王不入,王尚未听也。支期曰:王视楚王。楚王入秦。楚、魏为一,尚足以捍秦。王乃止。王谓支期曰:吾始已诺于应侯矣,今不行者欺之矣。支期曰:王勿忧也。臣使长信侯请无内王,王待臣也。 王急召君。长信侯曰:吾内王于秦者,支期说于长信侯曰:王命召相国。长信侯曰:王何以臣为?支期曰:臣不知也。宁以为秦邪?吾以为魏也。支期曰:君无为魏计,君其自为计。且安死乎?安生乎?安穷乎?安贵乎?君七先自为计,后为魏计。长信侯曰:楼公将入矣,臣今从。支期曰:王急召君,君不行,血溅君襟矣! 支期随其后。且见王,长信侯行。支期先入谓王曰:伪不必者乎而见之,臣已恐之矣。长信侯入见王,王曰:病甚奈何!吾始已诺于应侯矣,意虽道死,行乎?长信侯曰:五毋行矣!臣能得之于应侯,愿王无忧。 华军之战 将使段干崇割地而讲。孙臣谓魏王曰:魏不以败之上割可谓善用不胜矣;而秦不以胜之上割,华军之战、魏不胜秦。明年。可谓不能用胜矣。今处期年乃欲割,群臣之私而王不知也。且夫欲玺者,段干子也,王因使之割地;欲地者,秦也,而王因使之受玺。夫欲玺者制地,而欲地者制玺,其势必无魏矣。且夫奸臣固皆欲以地事秦。以地事秦,譬犹抱薪而救火也。薪不尽,则火不止。今王不地有尽,而秦之求无穷,薪火之说也。 吾已许秦矣,魏王曰:善。虽然。不可以革也。对曰:王独不见夫博者之用枭邪?欲食则食,欲握则握。今君劫于群臣而许秦,因曰不可革,何用智之不若枭也?魏王曰:善。乃案其行。 齐欲伐魏 魏使人谓淳于髡曰:能解魏患,齐欲伐魏。唯先生也。敝邑有宝璧我双,文马二驷可,请称之为之先生。淳于髡曰:诺。入说齐王曰:楚,齐之仇敌也;魏,齐之与国也。夫伐与国,使仇敌制其余敝,名丑而实危,为王弗取也。齐王曰:善。乃不伐魏。 受魏之璧、马也。王以谓淳于髡曰:闻先生受魏之璧、马,客谓齐王曰:淳于髡言不伐魏者。有诸?曰:有之。然则先生之为寡人计之何如?淳于髡曰:伐魏之事不便,魏虽刺髡,于王何益?若诚不便,魏虽封髡,于王何损?且夫王无伐与国之诽,魏无见亡之危,百姓无被兵之患,髡有璧、马之宝,于王何伤乎? 秦将伐魏 夜见孟尝君,秦将伐魏。魏王闻之。告之曰:秦且攻魏,子为寡人谋,奈何?孟尝君曰:有诸侯之救,则国可存也。王曰:寡人愿子之行也。重为之约车百乘。孟尝君之赵,谓赵王曰:文愿借兵以救魏。赵王曰:寡人不能。孟尝君曰:夫敢借兵者,以忠王也。王曰:可得闻乎?孟尝君曰:夫赵之兵,非能强于魏之兵;魏之兵非能弱于赵也。然而赵之地不岁危,而民不岁死;而魏之地岁危,而民岁死者,何也?以其西为赵蔽也。今赵不救魏,魏歃盟于秦,与强秦为界也,地亦且岁危,民亦且岁死矣。此文之所以忠于大王也。赵王许诺,为起兵十万,车三百乘。又北见燕王曰:先人日公子常约两王之交矣。今秦且攻魏,愿大王之救之。燕王曰:吾岁不熟二年矣,今又行数千里而以助魏,且奈何?田文曰:夫行数千里而救入者,此国之利也。今魏王出国门而望见军,虽欲行数千里而助人可得乎?燕王尚未许也。田文曰:臣效便计于王,王不用臣之忠计,文请行矣。恐天下之将有大变也。王曰:大变可得闻乎?曰:秦攻魏未能克之也,而台已燔,游已夺矣。而燕不救魏,魏王折节割地,以国之半与秦,秦必去矣。秦已去魏,魏王悉韩、魏之兵,又西借秦兵,以因赵之众,以四国攻燕,王且何利?利行数千里而助人乎?利出燕南孟而望见军乎?则道里近而输又易矣,何利?燕王曰:子行矣,寡人听子。乃为之起兵八万,车二百乘,以从田文。 曰:君得燕、赵之兵臣众且亟矣。秦王大恐,魏王大说。割地请诳于魏。因归燕、赵之兵,而封田文。 魏将与秦攻韩 朱己谓魏王曰:秦与戎翟同俗,魏将与秦攻韩。有虎狼之新,贪戾好利而无信,不识礼义德行。苟有利焉,不顾亲戚兄弟,若禽兽耳。此天下之所同知也,非所施厚积德也。故太后母也,而以忧死;穰侯舅也,功莫大焉,而竟逐之;两弟无罪,而再夺之国。此于其亲戚兄弟若此,而又况于仇雠之敌国也。 臣甚或之,今大王与秦伐韩而益近秦。而王弗识也,则不明矣。群臣知之,而莫以此谏,则不忠矣。今夫韩氏以一女子承一弱主,内有大乱。外安能支强秦、魏之兵,王以为不破乎?韩亡,秦尽有郑地,与大梁邻,王以为安乎?王欲得故地,而今负强秦之祸也,王以为利乎? 韩亡之后,秦非无事之国也。必且便事;便事,必就易与利;就易与利,必不伐楚与赵矣。何也?夫越山逾河,绝韩之上党而攻强赵,则是复於与之事也,秦必不为也。若道河内,倍邺、朝歌,绝漳、滏之水,而以与赵兵决胜于邯郸之郊,受智伯之祸也。秦又不敢。伐楚,道涉而谷行但是里,而攻危隘之塞,所行者甚远,而所攻者甚难,秦又弗为也。若道河外,背大梁,而右上蔡、召陵,以与楚兵决于陈郊,秦又不敢也。故曰,秦必不伐楚与赵矣,又不攻卫与齐矣。韩亡之后,兵出之日,非魏无攻矣。秦故有怀地刑丘、之城、垝津,而以之临河内,河内之共、汲莫不危矣。秦有郑地,得垣雍,决荧泽,而水大梁,大梁必亡矣。王之使者大过矣,乃恶安陵氏与秦,秦之欲许之久矣。然而秦之叶阳、昆阳与舞阳、高陵邻,听使者之恶也,随安陵氏而欲亡之。秦绕舞阳之北,以东临许,则南国必危矣。南国虽无危,则魏国岂得安哉?且夫憎韩不受安陵氏可也,夫不患秦之不爱南国非也。 秦乃在河西,异日者。晋国之去梁也,千里有余,河山以兰之,有周、韩而间之。从林军以至于今,秦十攻魏,五入国中,边城尽拔。文台堕,垂都焚,林木伐,麋鹿尽,而国继以围。又长驱梁北,东至陶、卫之郊,北至乎阚,所亡乎秦者,山北、河外、河内,大县数百,名都数十。秦乃在河西,晋国之去大梁也尚千里,而祸若是矣。又况于使秦无韩而有郑地,无河山以兰之,无周、韩以间之,去大梁百里,祸必百此矣。从之不成矣,楚、魏疑而韩不可得而约也。今韩受兵三年矣,秦挠之以讲,韩知亡,犹弗听,投质遇赵,而请为天下雁行顿刃。以臣之观之,则楚、赵必与之攻矣。此何也?则皆知秦之无穷也,非尽亡天下之兵,而臣海内之民,必不休矣。故臣愿以从事乎王,王速受楚、赵之约,而挟韩、魏之质,以存韩为务,因求故地于韩,韩必效之。如此则士民不劳而故地得,其功多于与秦共伐韩,然而无与强秦邻之祸。 此亦王之大时已。通韩之上党于共、莫,夫存韩安魏而利天下。使道已通,依然关之,出入者赋之,魏重质韩以其上党也。共有其赋,足以富国,韩必德魏、爱魏、重魏、畏魏,韩必不敢反魏。韩是魏之县也。魏得韩以为县,则卫大梁、河外必安矣。今不存韩,则二周必危,安陵必易。楚、赵楚大破,卫、齐甚畏,天下之西乡而驰秦,入朝为臣之日不久。 叶阳君约魏 魏王将封其子,叶阳君约魏。谓魏王曰:王尝身济漳,朝邯郸,抱葛薜、阴、成以为赵养邑,而赵无为王有也。王能又封其子问阳姑衣乎?臣为王不取也。魏王乃止。 秦使赵攻魏 魏谓赵王曰:攻魏者,秦使赵攻魏。亡赵之始也。昔者,晋人欲亡虞而伐虢,伐虢者,亡虞之始也。故荀息以马与璧假道于虞,宫之奇谏而不听,卒假晋道,晋人伐虢,反而取虞。故《春秋》书之,以罪虞公。今国莫强于赵,而并请勿、秦,王贤而有声者相之,所以为腹心之疾者,赵也。魏者,赵之虢也;赵者,魏之虞也。听秦而攻魏者,虞之为也。愿王之熟计之也。 魏太子在楚 以救皮氏。今齐、楚之理,魏太子在楚。谓楼子于鄢陵曰:公必且待齐、楚之合也。必不合矣。彼翟子之所恶于国者,无公矣。其人皆欲合齐、秦握楚以轻公,公必谓齐王曰:魏之受兵,非秦实首伐之也,楚恶魏之事王也,故劝秦攻魏。齐王故欲伐处,而又怒其不己善也,必令魏以地听秦而委。以张子之强,有秦、韩之重,齐王恶之,而魏王不敢据也。今以齐秦之重,外楚以轻公,臣为公患之。钧之出地,以为和于秦也,岂若由楚乎?秦疾攻楚,楚还兵,魏王必惧,公因寄汾北以予秦而为和,合亲以孤齐,秦、楚重公,公必为相矣。臣意秦王与樗里疾之欲之也,臣请为公说之。 此王之首事也,乃请樗里子叶:攻皮氏。而不能拔,天下且以此轻秦。且有皮氏,于以攻韩、魏,利也。樗里子曰:吾已合魏矣,无所用之。对曰:臣愿以鄙心意公,公无以为罪。有皮氏,国之大利也,而以与魏,公终自以为不能守也,故以与魏。今公之力有余守之,何故而弗有也?樗里子曰:奈何?曰:魏王之所恃者,齐、楚也;所用者,楼<广鼻>翟强也。今齐王谓魏王曰:欲诞攻于齐王兵之辞也,弗救矣。楚王怒于魏之不用楼子,而使翟强为和也,怨颜已绝之矣。魏王之惧也见亡,翟强欲合齐、秦外楚,以轻楼<广鼻>楼<广鼻>欲合秦、楚外齐,以轻翟强。公不如按魏之和,使人谓楼子也:子能以汾北与我乎?请合于楚外齐,以重共也,此吾事也。楼子与楚王必疾矣。又谓翟子:子能以汾北与我乎?必为合于齐外于楚,以重公也。翟强与齐王必疾矣。公外得齐、楚以为用,内得楼<广鼻>翟强以为佐,何故不能有地于河东乎? 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