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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10-7-4 18:58:17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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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站官方网站 最专业的传奇私服发布站本站文章全部来源于网络,转载请注明出处谢谢合作。 正文 外储说右上第三十四 君所以治臣者有三: △经一 晏子之说,势不足以化则除之。师旷之对。皆合势之易也,而道行之难,与兽逐走也,未知除患。患之可除,子夏之说《春秋》也:善持势者,蚤绝其奸萌。故季孙让仲尼以遇势,而况错之于君乎。以太公望杀狂矞,而臧获不乘骥。嗣公知之,故不驾鹿。薛公知之,故与二孪博。此皆知同异之反也。故明主之牧臣也,说在畜鸟。 △经二 利害之轺毂也,人主者。射者众,故人主共矣。以好恶见则下有因,而人主惑矣;辞言通则臣难言,而主不神矣。说在申子之言“六慎“与唐易之言弋也。患在国羊之请变,与宣王之太息也。明之以靖郭氏之献十珥也,与犀首、甘茂之道穴闻也。堂谷公知术,故问玉卮;昭候能术,故以听独寝。明主之道,申子之劝独断也。 △经三 有故。不杀其狗则酒酸。夫国也有狗,术之不行。且左右皆社鼠也。人主无尧之再诛,与庄王之应太子,而皆有薄媪之决蔡妪也。知贵不能以教歌之法先揆之。吴起之出爱妻,文公之斩颠颉,皆违其情者也。故能使人弹疽者,秘其忍痛者也。 △说一 罚之毁之不畏.四者加焉不变,赏之誉不劝。则除之。 从平公饮,齐景公之晋。师旷侍坐。景公问政于师旷曰:太师将奚以教寡人?师旷曰:君必惠民而已。中坐,酒酣,将出,又复问政于师旷曰:太师奚以教寡人?师旷曰:君必惠民而已矣。景公出之舍,师旷送之,又问政于师旷。师旷曰:君必惠民而已矣。景公归思,未醒,而得师旷之所谓公子尾、公子夏者,景公之二弟也,甚得齐民,家富贵而说之,拟于公室,此危吾位者也,今谓我惠民,使我与二弟争民邪?于是反国,发禀粟以赋众贫,散府馀财以赐孤寡,仓无陈粟,府无馀财,宫妇不御者出嫁之,七十受禄米,鬻德惠施于民也,已与二弟争民。居二年,二弟出走,公子夏逃楚,公子尾走晋。 登柏寝之台而还望其国曰:美哉!泱泱乎,景公与晏了子游于少海。堂堂乎!后世将孰有此?晏子对曰:其田成氏乎!景公曰:寡人有此国也,而曰田成氏有之,何也?晏子对曰:夫田氏甚得齐民,其于民也,上之请爵禄行诸大臣,下之私大斗斛区釜以出贷,小斗斛区釜以收之。杀一牛,取一豆肉,馀以食士。终岁,布帛取二制焉,馀以衣士。故市木之价不加贵于山,泽之鱼监龟鳖赢蚌不贵于海。君重敛,而田成氏厚施。齐尝大饥,道旁饿死者不可胜数也,父子相牵而趋田成氏者,不闻不生。故秦周之民相与歌之曰:\'讴乎,其已乎!苞乎,其往归田成子乎!\'诗》曰:\'虽无德与女,式歌且舞。\'今田成氏之德而民之歌舞,民德归之矣。故曰:\'其田成氏乎!\'公泫然出涕曰:不亦悲乎!寡人有国而田成氏有之,今为之奈何?晏子对曰:君何患焉?若君欲夺之,则近贤而远不肖,治其烦乱,缓其刑罚,振贫穷而恤孤寡,行恩惠而给不足,民将归君,则虽有十田成氏,其如君何? 而师旷、晏子不知患。夫猎者托车舆之安,或曰:景公不知用势。用六马之足,使王良佐辔,则身不劳而易及轻兽矣。今释车舆之利,捐六马之足与王良之御,而下走逐兽,则虽楼季之足无时及兽矣。托良马固车,则臧获有馀。国者,君之车也;势者,君之马也。夫不处势以禁诛擅爱之臣,而必德厚以与天下齐行以争民,皆不乘君之车,为因马之利,释车而下走者也。故曰:景公不知用势之主也,而师旷、晏子不知除患之臣也。 以十数矣,子夏曰:春秋》之记臣杀君、子杀父者。皆非一日之积也,有渐而以至矣。凡奸者,行久而成积,积成而力多,力多而能杀,故明主蚤绝之。今田常之为乱,有渐见矣,而君不诛。晏子不使其君禁侵陵之臣,而使其主行惠,故简公受其祸。故子夏曰:善持势者,蚤绝奸之萌。 子路为郈令。鲁以五月起众为长沟,季孙相鲁。当此之为,子路以其私秧粟为浆饭,要作沟者于五父之衢而飡之。孔子闻之,使子贡往覆其饭,击毁其器,曰:鲁君有民,子奚为乃餐之?子路怫然怒,攘肱而入,请曰:夫子疾由之为仁义乎?所学于夫子者,仁义也;仁义者,与天下共其所有而同其利其也。今以由之伯粟而餐民,其不可何也?孔子曰:由之野也!吾以女知之,女徒未及也。女故如是之不知礼也!女之餐之,为受之也。夫礼,天子爱天下,诸候爱境内,大夫爱官职,士家其家,过其所受曰侵。今鲁君有民而子擅爱之,子侵也,不亦诬乎!言未卒,而季孙使者至,让曰:肥也起民而使之,先生使弟子止徒役而餐之,将夺肥之民耶?孔子驾而去鲁。以孔子之贤,而季孙非鲁君也,以人臣之资,假人主之术,蚤禁于未形,而子路不得行其私惠,而害不得生,况人主乎!以景公之势而禁田常之侵也,则必无劫弑之患矣。 齐东海上有居士曰狂矞、华士昆弟二人者立议曰:吾不臣天子,太公望东封于齐。不友诸侯,耕作而食之,掘井而饮之,吾无求于人也。无上之名,无君之禄,不事仕而事力。太公望至于营丘,使吏执而杀之,以为首诛。周公旦从鲁闻之,发急传而问之曰:夫二子,贤者也。今日飨国而杀贤者,何也?太公望曰:昆弟二人立议曰:\'吾不臣天子,不友诸侯,耕作而食之,掘井而饮之,吾无求于人也。无上之名,无君之禄,不事仕而事力。\'彼不臣天子者,望不得而臣也;不友诸侯者,望不得而使也;耕作而食之,掘井而饮之,无求于人者,望不得以赏罚劝禁也。且无上名,虽知,不为望用;不仰君禄,虽贤,不为望功。不仕,则不治;不任,则不忠。且先王之所以使其臣民者,非爵禄则刑罚也。今四者不足以使之,则望当谁为君乎?不服兵革而显,不亲耕耨而名,又非所以教于国也。今有马于此,如骥之状者,天下之至良也。然而驱之不前,却之不止,左之不左,右之不右,则臧获虽贱,不托其足。臧获之所愿托其足于骥者,以骥之可以追利辟害也。今不为人用,臧获虽贱,不托其足焉。已自谓以为世之贤士,而不为主用,行极贤而不用于君,此非明主之所以臣也,亦骥之不可左右矣,以诛之。 太公望闻之,一曰:太公望东封于齐。海上有贤者狂矞。往请焉,三却马于门而狂矞不报见也,太公望诛之。当是时也,周公旦在鲁,驰往止之;比至,已诛之矣。周公旦曰:狂矞,天下贤者也,夫子何为诛之?太公望曰:狂矞也议不臣天子,不友诸候,吾恐其乱法易教也,故以为首诛。今有马于此,形容似骥也,然驱之不往,引之不前,虽臧获不托足于其轸也。 卫嗣公说而太息。左右曰:公何为不相也?公曰:夫马似鹿者,如耳说卫嗣公。而题之千金。然而有百金之马而无千金之鹿者,何也?马为人用而鹿不为人用也。今如耳万乘之相也,外有大国之意,其心不在卫,虽辩知,亦不为寡人用,吾是以不相也。 左右有栾子者曰阳胡,薛公子相魏昭候也。潘,其于王甚重,而不为薛公。薛公患之,于是乃召与之博,予之人百金,令之昆弟博;俄又益之人二百金。方博有问,谒者言客张季之子在门,公怫然怒,抚兵而授谒者曰:杀之!吾闻季之不为文也。立有间,时季羽在侧,曰:不然。窃闻季为公甚,顾其人阴未闻耳。乃辍不杀客大礼之,曰:曩者闻季之不为文也,故欲杀之;今诚为文也,岂忘季哉!告廪献千石之粟,告府献五百金,告驺私厩献良马固车二乘,因令奄将宫人之美妾二十人并遗季也。栾子因相谓曰:为公者必利,不为公者必害,吾曹何爱不为公?因私竞劝而遂为之。薛公以人臣之势,假人主之术也,而害不得生,况错之人主乎!夫驯鸟者断其下翎,则必恃人而食,焉得不驯乎?夫明主畜臣亦然,令臣不得不利君之禄,不得无服上之名。夫利君之禄,服上之名,焉得不服? △说二 人备之;其不明见,申子曰:上明见。人惑之。其知见,人饰之;不知见,人匿之。其无欲见,人司之;其有欲见,人饵之。故曰:吾无从知之,惟无为可以规之。 人且知女;慎而行也,一曰:申子曰:慎而言也。人且随女。而有知见也,人且匿女;而无知见也,人且意女。女有知也,人且臧女;女无知也,人且行女。故曰:惟无为可以规之。 子以二目御之,田子方问唐易鞠曰:弋者何慎?对曰“鸟以数百目视子。子谨周子禀。田子方曰:善。子加之弋,加之国。郑长者闻之曰:田子方知欲为禀,而未得所以为禀。夫虚无无见者,禀见。 人以二目视鸟,一曰:齐宣王问弋于唐易子曰:弋者奚贵?唐易子曰:于谨禀。王曰:何谓谨禀?对曰:鸟以数十目视人。奈何不谨禀也?故曰\'于谨禀\'也。王曰:然则为天下何以为此禀?今人主以二目视一国,一国以万目视人主,将何以自为禀乎?对曰:郑长者有言曰:\'夫虚静无为而无见也。\'其可以为此禀乎! 闻君之恶己也,国羊重于郑君。侍饮,因先谓君曰:臣适不幸而有过,愿君幸而告之。臣请变更,则臣免死罪矣。 宣王说而太息。左右引王之说之,客有说韩宣王。以先告客以为德。 王后死,靖郭君之相齐也。未知所置,乃献玉珥以知之。 齐威王夫人死,一曰:薛公相齐。中有十孺子,皆贵于王,薛公欲知王所欲立,而请置一人以为夫人。王听之,则是说行于王而重于置夫人也;王不听,说不行而轻于置夫人也。欲先知王之所欲置以劝王置之,于是为十玉耳而美其一而献之。王以赋十孺子,明日坐,视美珥之所在而劝王以为夫人。 惠王爱公孙衍,甘茂相秦惠王。与之间有所言,曰:寡人将相子。甘茂之吏道穴闻之,以告甘茂。甘茂入见王,曰:王得贤相,臣敢再拜贺。寡人托国于子,安更得贤相?对曰:将相犀首。王曰:子安闻之?对曰:犀首告臣。王怒犀道之泄,乃逐之。 天下之善将也,一曰:犀首。梁王之臣也。秦王欲得之与治天下,犀首曰:衍人臣也,不敢离主之国。居期年,犀首抵罪于梁王,逃而入秦,秦王甚善之。樗里疾,秦之将也,恐犀首之代之将也,凿穴于王之所常隐语者。俄而王果与犀首计,曰:吾欲攻韩,奚如?犀首曰:秋可矣。王曰:吾欲以国累子,子必勿泄也。犀首反走再拜曰:受命。于是樗是疾已道穴听之矣。郎中皆曰:兵秋起攻韩,犀首为将。于是日也,郎中尽知之;于是月也,境内尽知之。王召樗里疾曰:何匈匈也,何道出?樗里疾曰:似犀首也。王曰:吾无与犀首言也,其犀首何哉?樗里疾曰:犀首也羁旅新抵罪,其孤,言自嫁于众。王曰:然。使人召犀首,已逃诸候矣。 可以盛水乎?昭候曰:不可。有瓦器而不漏,堂谷公谓昭候曰:今有千金之玉卮而无当。可以盛酒乎?昭候曰:可。对曰:夫瓦器,至贱也,不漏可以盛酒。虽有千金之玉卮,至贵而无当,漏不可盛水,则人孰注浆哉?今为人之主而漏其君臣之语,犹无当之玉卮也,虽有圣智,莫尽其术,为其漏也。昭候曰:然。昭侯闻堂谷公之言,自此之后,欲发天下之大事,未尝不独寝,恐梦言而使人知其谋也。 有瓦卮而无当。君渴,一曰:堂谷公见昭候曰:今有白玉之卮而无当。将何以饮?君曰:以瓦卮。堂鸡公曰:白玉之卮美,而君不以饮者,以其无当耶?君曰:然。堂谷公曰:为人主而漏泄其君臣之语,譬犹玉卮之无当。堂谷公每见而出,昭候必独卧,惟恐梦言泄于妻妾。申子曰:独视者谓明,独听者为聪。能独断者,故可以为天下主。 说三 升概甚平,宋人有酤酒者。遇客甚谨,为酒甚美,县帜甚高,然而不售,酒酸。怪其故,问其所知闾长者杨倩,倩曰:汝狗猛耶?曰:狗猛则酒何故而不售?曰:人畏焉。或令孺子怀钱挈壶雍而往酤,而狗迓而龁之,此酒所以酸而不售也。夫国亦有狗铬,有道之士怀其术而欲以明万乘之主,大臣为猛狗迎而龁之,此人主之所以蔽肋,而有道这士所以不用也。故桓公问管仲:治国最奚患?对曰:最患社鼠矣。公曰:何患社鼠哉?对曰:君亦见夫为社者乎?树木而涂之,鼠穿其间,掘穴托其中。熏之则恐焚木,灌之则恐涂阤,此社鼠之所以不得也。今人君之左右,出则为势重而收利于民,入则比周而蔽恶于君。内间主之情以告外,外内为重,诸臣百吏以为富。吏不诛则乱法,诛之则君不安。据而有之,此亦国之社鼠也。故人臣执柄而擅禁,明为己者必利,而不为己者必害,此亦猛狗也。夫大臣为猛狗而龁有道之士矣,左右又为社鼠而间主之情,人主不觉。如此,主焉得无壅,国焉得无亡乎? 其酒常美。或使仆往酤庄氏之酒,一曰:宋之酤酒者有庄氏者。其狗龁人,使者不敢往,乃酤他家之酒。问曰:何为不酤庄氏之酒?对曰:今日庄氏之酒酸。故曰:不杀其狗则酒酸。一曰:桓公问管仲曰:治国何患?对曰:最苦社鼠。夫社,木而涂之,鼠因自托也。熏之则木焚,灌之则涂阤,此所以苦于社鼠也。今人君左右,出则为势重以收利于民,入则比周谩侮蔽恶以欺于君,不诛则乱法,诛之则人主危。据而有之,此亦社鼠也。故人臣执柄擅禁,明为己者必利,不为己者必害,亦猛狗也。故左右为社鼠,用事者为猛狗,则术不行矣。 鲧谏曰:不祥哉!孰以天下而传之天匹夫乎?尧不听,尧欲传天下于舜。举兵而诛杀鲧于羽山之郊。共工又谏曰:孰以天下而传之于匹夫乎?尧不听,又举兵而诛共工于幽州之都。于是天下莫敢言无传天下于舜。仲尼闻之曰:尧之知舜之贤,非其难者也。夫至乎诛谏者,必传之舜,乃其难也。一曰:不以其所疑败其所察则难也。 曰:群臣大夫诸公子入朝,荆庄王有茅门之法。马蹄践霤者,廷理斩其辀戮其御。于是太子入朝,马蹄践霤,廷理斩其辀,戮其御。太子怒,入为王泣曰:为我诛戮廷理。王曰:法者,所以敬宗庙,尊社稷。故能立法从令,尊敬社稷者,社稷之臣也,焉可诛也?夫犯法废令,不尊敬社稷者,臣乘君而下尚校也。臣乘君,则主失威;下尚校则上位危。威失位危,社稷不守,吾将何以遗子孙?于是太子乃还走,避舍露宿三曰,北面再拜请死罪。 车不得至于茆门。天雨,一曰:楚王急召太子。楚国之法。廷中有潦,太子遂驱车至于茆门。廷理曰:车不得至茆门。至茆门,非法也。太子曰:王召急,不得须无潦。遂驱之。廷理举殳而击其马,败其驾。太子入为王泣曰:廷中多潦,驱车至茆门,廷理曰\'非法也\'举殳击臣马,败臣驾。王必诛之。王曰:前有老主而不逾,后有储主而不属,矜矣!真吾守法之牙也。乃益爵二级,而开后门出太子,勿复过。 则寡人力能仕子,卫嗣君谓薄疑曰:子小寡人之国以为不足仕。请进爵以子为上卿。乃进田万顷。薄子曰:疑之母亲疑,以疑为能相万乘所不窕也。然疑家巫有蔡妪者,疑母甚爱信之,属之家事焉。疑智足以信言家事,疑母尽以听疑也。然已与肄言者,亦必复决之于蔡妪也。故论疑之智能,以疑为能相万乘而不窕也;论其亲,则子母之间也;然犹不免议之于蔡妪也。今疑之于人主也,非子母之亲也,而人主皆有蔡妪。人主之蔡妪,必其重人也。重人者,能行私者也。夫行私者,绳之外也;而疑之所言,法之内也。绳之外与法之内,仇也,不相受也。 谓薄疑曰:吾欲与子皆行。薄疑曰:媪也在中,一曰:卫君之晋。请归与媪计之。卫君自请薄媪。曰:疑,君之臣也,君有意从之,甚善。卫君曰:吾以请之媪,媪许我矣。薄疑归,言之媪也,曰:卫君之爱疑奚与媪?媪曰:不如吾爱子也。卫君之贤疑奚与媪也?曰:不如吾贤子也。媪与疑计家事已决矣,乃更请决之于卜者蔡妪。今卫君从疑而行,虽与疑决计,必与他蔡妪败之。如是则疑不得则长为臣矣。夫教歌者,使先呼而诎之,其声反清徵者,乃教之。 疾呼中宫,一曰:教歌者先揆以法。徐呼中徵。疾不中宫,徐不中徵,不可谓教。 卫左氏中人也,吴起。使其妻织组,而幅狭于度。吴子使更之。其妻曰:诺。及成,复度之,果不中度,吴子大怒。其妻对曰:吾始经之而不可更也。吴子出之,其妻请其兄而索入,其兄曰:吴子,为法者也。其为法也,且欲以与万乘致功,必先践之妻妾,然后行之,子毋几索入矣。其妻之弟又重于卫君,乃因以卫君之重请吴子。吴子不听,遂去卫而入“ 曰:子为我织组,一曰:吴起示其妻以组。令之如是组已就而效之,其组异善。起曰:使子为组,令之如是而今也异善,何也?其妻曰:用财若一也,加务善之。吴起曰:非语也。使之衣而归。其父往请之,吴起曰:起家无虚言。 卮酒豆肉集于宫,晋文公问于狐偃曰:寡人甘肥周于堂。壶酒不清,生肉不布,杀一牛遍于国中,一岁之功尽以衣士卒,其足以战民乎?狐子曰:不足。文公曰:吾弛关市之征而缓刑罚,其足以战民乎?狐子对曰:不足。文公曰:吾民之有丧资者,寡人亲使郎中视事,有罪者赦之,贫穷不足者与之,其足以战民乎?狐子对曰:不足。此皆所以慎产也;而战之者,杀之也。民之从公也,为慎产也,公因而迎杀之,失所以为从公矣。曰:然则何如足以战民乎?狐子对曰:令无得不战。公曰:无得不战奈何?狐子对曰:信赏必罚,其足以战。公曰:刑罚之极安至?对曰:不辟亲贵,法行所爱。文公曰:善。明日,令田于圃陆,期以日中为期,后期者行军法焉。于是公有所爱者日颠颉,后期,吏请其罪,文公陨涕而忧。吏曰:请用事焉。遂斩颠颉之脊以徇百姓,以明法之信也。而后百姓皆惧曰:君于颠颉之贵重如彼甚也,而君犹行法焉,况于我则何有矣。文公见民之可战也,于是遂兴兵伐原,克之;伐卫,东其亩,取五鹿;攻阳胜虢;伐曹;南围郑,反之陴;罢宋围。还与荆人战城濮,大败荆人;返为践土之盟,遂成衡雍之义:一举而八有功。所以然者,无他故异物,从狐偃之谋,假颠颉之脊也。 非刺骨髓,夫痤疽之痛也。则烦心不可支也;非如是不能使人以半寸砥石弹之。今人主之于治亦然:非人不知有若则安;欲治其国,非如是不能听圣知则诛乱臣。乱臣者必重人,重人者,必人主所甚亲爱也。人主所甚亲爱也者,同坚白也。夫以布衣之资,欲以离人主之坚白所爱,犹以解左髀说右髀者,身必死而说不行者也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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